■黄从周、黄玉玲、王和晓文/图
泰和县沿溪镇凤岗村有一位这样的女孩子,13岁时父母双亡,她用柔弱的小手,牵着更柔弱的手一路走来,用行动写下长姐如母爱如山的青春颂歌。她叫董顺珍。
董顺珍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之家,父母既种责任田,又在赣江里打渔,收入不错,家里盖起了三层小楼;天真无邪的弟弟和妹妹总是让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可是天有不测风云,2011年的一次风浪导致船毁人亡,父母不幸在这场灾难中离世。
这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,击垮了这个平凡的家庭,姐弟三人一夜之间成了孤儿。抱着年幼的弟弟妹妹,望着70多岁悲痛欲绝的外婆,13岁的董顺珍强忍着泪水,毅然决然地承担起了抚养弟弟妹妹和照顾外婆的重任。
董顺珍照顾外婆外婆吴玉芝,今年81岁。当年,爱女、女婿倏然离世,她望着董顺珍三姐弟,泪水涟涟。值得庆幸的是,女儿留下了13岁的外孙女。13岁,本应该是享受父母呵护的年龄,董顺珍却用13岁的肩膀撑起了一个家。每天放学后,在路上买些菜,回家后赶紧为弟弟妹妹做饭。吃完饭,董顺珍忙着写作业。弟弟妹妹洗完澡后,她还得洗衣服。所有家务忙完,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。再忙再累,她要陪外婆说会儿话,宽宽外婆的心。这几年,外婆越发见老,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。特别是右胳膊右腿。董顺珍学会了按摩,每次都把外婆的胳膊腿按得舒舒服服,再贴上药膏。几年过去,外婆的身体好起来,人们都说她越活越年轻,老人深情地说:“这得感谢我的外孙女!”
在妹妹董招娣的眼里,姐姐是一个勤劳能干的人。家中的8亩责任田,是姐姐和外婆共同耕耘。平田、抛秧、打药、收割,都是她俩忙乎。姐姐是个“乐天派”,即使在家庭遭到一场变故,悲伤也只是默默地藏在心中,依然给妹妹最美丽的笑容。各种压力,姐姐一人承担着,让妹妹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。如今,董招娣是沿溪初中九(1)班学生,优秀班干部,学习成绩名列前茅。董招娣深情地说:“不论春季秋季,姐姐为我添置衣服,自己却不舍得买一件衣服!总是把好吃的,一样一样的塞进我的手中。每当回想这些,我不禁自责,我从未想过给姐姐整理东西,也从未想过,姐姐也要穿新衣服,也有喜欢的零食;我也没有想过,姐姐也有她的梦想,也有她的追求;我更未想过,有一天我们都会长大。无数次在梦里和姐姐牵着手一起逛街,醒来时我才发觉热泪早已浸湿枕边。这么多年,我才真正意识到姐姐在我心中所占的分量。”
有一首歌这样唱道:“你入学的新书包,有人给你拿;你雨中的花折伞,有人给你打;你爱吃的三鲜馅,有人给你包;你委屈的泪花,有人给你擦……”是的,这个人是谁,弟弟董志宾觉得这个人就是姐姐,毕竟当年妈妈去世,他只有6岁。这些年,正是姐姐帮他拿书包、打雨伞、做米果、擦泪花。董志宾在沿溪初中七(2)班学习。他说:“记得那一年,我上小学二年级,那时姐姐在上小学六年级,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我做饭,然后叫我起床帮我整理,日复一日,从来没有听到过她对我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满。有的只是我的任性和调皮。可那一天,顽皮的我,由于贪睡导致情绪不佳,我怪罪姐姐帮我把书装错了,昏暗的光线里,姐姐茫然不知所措,还担心我会受委屈。事后我愧疚极了。”
如今,弟弟妹妹逐渐长大,在姐姐的言传身教之下,妹妹也开始帮衬着姐姐做家务,照顾年迈的外婆。在董顺珍身上,经历了太多常人所不知道的艰辛,没有父亲强健的臂膀,没有母亲温暖的怀抱,家庭的重担,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喘不过气,但小小年纪的董顺珍却能鼓起勇气,负重前行,独自熬过风风雨雨,含辛茹苦把弟弟妹妹抚养长大。为了能让弟弟妹妹安心读书,董顺珍每天凌晨五点起床,为家人洗好衣服,煮好饭菜,送弟弟妹妹上学后,便独自骑车闯过25公里的山路,赶到文田工业园的鞋厂打工。晚上下班后,她自学会计,只有初中文化的她电脑娴熟,一年后便成了工厂的文员,操持厂务。每个月的工资,董顺珍舍不得为自己添置衣物,常常在下班回家时,给弟弟妹妹买些他们爱吃的。生活的艰辛有时让她举步维艰,可是看到弟弟妹妹们优异的成绩,她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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